许佑宁苦涩的笑了一声：“我当然后悔！如果不是去接近穆司爵，我外婆不会意外身亡，我也不会失去唯一的亲人！”沈越川站定，回过头，一瞬间，整个办公室如同被冰封住。

他没有让宋季青进门的意思，一尊大佛似的挡在门口，问：“芸芸的药？”洛小夕摊摊手：“我没意见。不过……你表哥可能会不高兴。”

至于这是不是很讽刺……“……对不起。”沈越川短暂的沉默了片刻，用手背拭去萧芸芸脸上的泪痕，“芸芸，我不知道我会遗传我父亲的病。”

曾经，她迷恋这种气息，恨不得沉溺进这种气息里，然后安详的死去。萧芸芸迟迟没有动，目光里露出担忧：“徐医生，你没事吧？”

“你要去看芸芸？”许佑宁又兴奋又充满期待，“我可不可以一起去？”“啊啊啊！”萧芸芸用健康的左手用力的抱住秦韩，“秦韩，我爱死你了！！！”

“我想听你说实话。”萧芸芸淡定的迎上沈越川的目光，“你一定有事情瞒着我，或者骗我。给你一个机会，告诉我实话吧。”天气再冷，夜晚再漫长，都没关系了，反正沈越川就在身旁，她可以不畏寒冷，也不惧黑暗。